文/徐家偉(中文系)
妳在那裡,
遙遠的思路盡頭,
想成一片廣大的南疆。
穿越了千佛洞三世宿緣;
飄來那孜然粉五味辛香。
我找到妳。
妳是否為我等待,
站成一株喀什噶爾的胡楊?
妳是否佇立紅山,
守護每個過客懷抱的希望?
不再有馬蹄,沒有三千里的長征,
只有渦輪引擎轟隆的旋轉。
兩個小時的時差可跨越一場冬季的白雪,
我的家鄉,在南方。
投入妳的懷抱,
妳的心是烏魯木齊。
我說,過客的面容憔悴,
失落在先進的二道橋與大巴扎,
五一夜市裡,那貪婪者和紮巴伊讓人恐懼;
妳說,我是南方來的春風,
吹醒了,南山牧場的疲憊瘦馬、
吹綠了,北園春市場的生澀甜瓜。
而我笑,想妳才是春風,
吹走我的憂愁,帶來我的夢。
妳贈我一塊饢,臨行前,說它能存得久長。
我在這裡,
隔著黑水溝,
想念三世宿緣的傳說,
想妳的眼淚,墜成一片塞里木湖。
妳說,我是那江南的楊柳,
溫柔地繫著烏魯木齊。
朔風起兮,睏酣嬌眼,飄散北方天空。
妳是否仍為我等待,
隨白樺林飄盪江南的夢……?
饢已風乾,我一口、一點,咀嚼遺憾。
註:1紮巴伊是醉漢的意思。
2睏酣嬌眼,指楊花,纖維狀,白色,
能透光。
NO.771
| 更新時間: 2010/09/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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